布帛撕裂的响声,刺破天际。
乌云渐渐散去,如霜冰冷的月光倾洒而下,却照不亮被人团团围住的胭脂,洗不净那夹杂着哭声的尖叫。
乐诗娴正勾了勾唇角。
“镇北王手下的人,难道都是些淫贼么!”
唐婉陡然出声怒斥,抬手扫开了眼前的两把长刀,瞳仁里倒映着冰冷的月光,左右看向拦住自己的两人,又道,“乐诗娴没有证据,无端臆测!你们不仅没有反驳思辨,竟借着空口无凭的猜测,欺侮女子,用禽兽二字说你们,那都是侮辱了禽兽!”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
说还放着胭脂肩头的男人当即抬起头来,吐沫星子往外直飞。
乐诗娴也冷眼而视:“安彦,我可并非让人欺侮女子,只是叫人搜身,看看她身上有什么赃物……”
“何为搜身!”
唐婉步步走上前去,扬手推开胭脂身边的一众男人,自己脱下肩头的披风,霎时将胭脂整个人团团围住,自己却负手而立,站在院中央,“若有搜身,应当叫同为女子的乐诗娴,也就是你过来搜!”
“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厮,怎么配让我亲自……”
“呵。”
唐婉却嗤笑出声,“镇北王以为,男女有别,尊卑有别,世上规矩如此,尊重人亦应当如此。可偏偏……镇北王从不将人划为三六九等,分为高低贵贱!你如今还好意思,坐在镇北王府上的主座之上!当真是辱没了镇北王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