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却只当平常。
“公平起见,所有的弟子与师父都是抽签决定,资质好坏您现在提前知道了也没用呀。”时宜眨着眼微笑,“与其想从我这儿套话,您还不如下趟山,去寺中拜拜,求到时能有个好签运。”
萧凌云虽对她回答早有此种预料,还是怏怏不快地轻轻切了一声。
“什么狗屁规矩,徒弟师父间分明都是要讲究眼缘的,哪里能抽个签就随意定下来。上回把那个只会钻研武学奥义的书生分到一心耍大锤的刘六那儿的时候,我就跟你师父说过了这规矩要改,只有你师父还拿这他自己定的规矩当个宝。”
担心隔墙有耳,时宜笑的很低调。
只垂下眸的时候,装作整理腰上配饰,轻轻回一句,“凡事都有好坏,至少这么分了之后,归衍宗只是江湖上一个门派而已,没那么多门门道道里的讲究。”
归衍宗因为承担送来孩子的高门世家们年轻一辈的教导之责,而和朝廷不可避免扯上关联,早年曾多有助长结党营私的罪名。
毕竟虽然是同门,但拜入门中不同堂主门下,结交的人便也大致定死在这一范围。
早年便有很多人为了和心仪家族的公子小姐结交,在投入师门这一环节,曾闹出很多丑事。
甚至不仅是新入门的弟子会这么做,勤恳为未来筹谋的师兄姐,乃至……师长本人,都曾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