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们的市民中,至少有一个人,里厄大夫是不能为他说话的。的确如此,他就是塔鲁有一天曾对里厄说起过的那个人:“他唯一的真正罪行,就是从心底里赞同那种让孩子和成人死去的东西。其余的一切,我都能理解,但是这个,我实在是被迫无奈,才原谅他的。”他有着一颗愚昧无知的心,就是说,一颗孤独的心,而我们的这篇纪事写到他的结局之后,也应该结束了。
当里厄大夫走出了充盈了节庆气氛的吵吵嚷嚷的大街,正要拐入格朗和科塔尔居住的那条街时,他被一条警戒线拦住了去路,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远远传来的欢庆的喧闹声使得这一街区显得格外安静,而他想象,它也同样的荒凉,恰如它的寂静。他出示了他的证件。
“大夫,您不能过去,”警员说,“有一个疯子在朝人群开枪。但是,请您先留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可能会需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