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书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真被敕勒川说着了。
象牙塔里酝酿的嫉妒,或许没有社会里那样残酷激烈。
许音书被欠过工钱,在大街小巷捡过废品遭遇过无数白眼,和大爷大妈抢过打折品,同泼妇据理力争过,在无赖手干过活,被表哥压着打过……
因而看到简绒依旧落落大方的微笑,还是在对方僵硬的嘴角里找到了不甘和郁闷。
许音书小心的没敢在众人面前提出拒绝,一方面怕团长生气,另一方面又怕伤了简绒的面子,只能等到排练结束,这才小心的同团长说自己可能不适合。
团长向来和气的脸上并无不悦,也毫无芥蒂的答应了许音书的请求,只是在第二天排练的时候,突然通知合唱团,有专业演员加入,团里要裁人。
许音书沉默的看着团长故作委婉的捧着心口,为难的说:“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谁离开我都不忍心,当初既然是简绒帮咱们找来的救场,现在问题解决了,所以……”
话未尽,意思已然明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许音书的身上,许音书穿着刚买回来的演出服,这是花了她大半个月工资的衣服,平常根本不可能会穿。
她平静的看着团长,心下觉得可笑,又十分理解。
从一开始,她似乎就与这些气质高雅的同学们气场不和,她从善如流步下台阶,在即将跨入社会前,她强迫自己学会做个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