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一边走,一边唱歌儿,歌声会惊起藏在草丛中的小兔儿、小鸟儿。或者,停下来,围在草地上,唱歌儿。这时,便有过路人的加入一起,载歌载舞。”
木莽子见过这样的场面,不想打断她的怀想,听她继续道:“我们唱白云,唱蓝天,唱飞鸟,唱走兽,唱马羊,唱雄鹰,唱白虎神……”
瞫梦语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讲故事一样讲完了,看着木莽子,道:“你不想虎安山草原吗?”
“你想,我当然也想。”
瞫梦语笑。
木莽子道:“其实,我从未在近处听你唱过歌儿,唱一支虎安山的歌来听,如何?”
“唱什么?”这对巴国女人不算是难题,她们张口就来。
“随意。”
瞫梦语起了个全身,理了一下衣衫,清了一下嗓子,真个开口唱道:
你若问奴,虎山模样,
多长两耳,来听奴讲。
奴之故乡,宛若新娘。
巴水之滨,濮獠原乡,
梦幻之中,云雾之上。
绵绵草甸,是她盘发。
茫茫林海,是她衣裳。
春季你来,五色齐放,
荞桑茁壮,四处芬芳。
夏季你来,分外凉爽,
风吹草低,遍地牛羊。
秋季你来,鹿肥馬壮,
果实累累,装满胸膛。
冬季你来,瑞雪银装,
堆堆篝火,清酒飘香。
奴之故乡,是我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