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州与河州间,尚有不少筒字营的祠碑,将军可去拜了一二?将军是生在中原,还是生在草原——”
“住口!”赵青云鼓着眼睛,手起刀落,将面前说话的中原护卫,一下子枭首。
马队的人大惊,纷纷抽出武器。
但此时在马车里,昏过去的北狄小汗,却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我等是北狄——”
“都是中原人的奸细,杀光他们!”赵青云眼睛赤红,声音清冷无比。命令之下,几个随军的小都侯迅速动作起来,领着本部人马厮杀而去。
马队左右,不过三百人的护卫队,一下子被杀得不断倒下。密不透风的马箭,四面八方射来,不多久,数辆马车仿佛成了刺猬一般。
……
夕阳的血色沐浴中。
黄道春孤独地骑着马,赶回了殷鹄身边,还未开口,自个便一下子哭了起来。
殷鹄伸出手,拍了拍黄道春的肩膀。
“道春可后悔了?”
“不曾后悔……吾早已下了决心。”
殷鹄沉默了下,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
“道春,是主公来的信。信里说,若道春不想再沾血,可以立即回蜀州。至于那场毒……原先便是主公设计,不过是陈鹊神医的古怪补药,并不会伤及身体。换句话说,道春没有毒药之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