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缓数着佛珠,心头万般起伏,断不能用心,只问:“刘氏都知道些什么?”
韦娉之面带愧色低头道:“臣妾无用,正欲询问,元妃又闯了进来,臣妾不便再问,便告辞了。”
“又是元妃…”太后抬眸,眼中带了几分肃杀之意,冷哼道,“当年若非陈氏横插一脚,柳氏也绝无入雍亲王府之可能,早知有今日之祸,哀家当日就该当机立断,送柳氏入宫侍奉先帝!”
韦娉之既惊且恨,她虽知温贵太妃在奕澈登基前在宫中耳目众多,却不知柳安檀入府一事亦有太妃插手,手指渐渐蜷曲握紧,打定了主意道:“元妃这样维护刘德仪,想必是已知晓太妃之事,她是何等的恩宠,若是被皇上知晓尚有一位太妃在长门宫,少不得要接回宫中奉养,太后娘娘不可不防。”
太后阖眸细想,缓缓道:“哀家冷眼看着,皇帝与元妃未必知晓,元妃那样护着刘氏,”说着睁开眼冷冷扫了韦娉之一眼道,“也是因你只故。眼下要紧的是刘氏的口风。”
手在宽袖中微微团紧,韦娉之的冷笑几乎溢出喉咙,太后坐井观天,既不知柳安檀的底细,又指望掌控她,当真是痴人说梦。心中这样想着,却不敢露在面上,暗暗打算了,才道:“刘氏若什么都不知道那也罢了,只怕她现在口风严密,日后与太妃合起伙儿来一并发作,到那时太后娘娘与臣妾都无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