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
王雪芽虚弱的嗓子,像是在哭。
“我是不是……不能再去太空了?再……不能了?”
“胡说。”池月表情平静,“等你养好身体,可以的。”
王雪芽神色略略一松,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们在说……说我的情况……不太好……”
池月一噎,握紧她的手,表现得十分轻松,
“医生就喜欢唬人。不说得严重点,哪能体现他们的医术高超?放心吧。你现在只是很虚弱,不能剧烈运动,但哪个受伤的人,能活蹦乱跳的?你现在马上休息,不许再说话。”
王雪芽果然没有说话。
但她没有睡,眼睛里有艰涩的痛苦。
一种不太浓烈,却嗤心,近乎凌迟一样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好一会儿,王雪芽喉头弱弱地哽了声,突然呜咽呜咽的抽泣,“……月光光,我不想让她们……她们看笑话……”
嗯?
池月慢慢眯起眼。
“怎么这么说?”
“她们……讽刺我。说我不行。”王雪芽与她交握的手,紧了些,“你知道吗……我除了转椅差些,其他都不比她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