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不解道:“大军出征固然需要粮草辎重,可这和张扬虚张声势有何关系?”
曹性显然没想到成廉如此白痴,但还是解释道:“当然有关系,如果张扬真的有意攻打并州,就必须依靠劫掠百姓来满足三万大军的消耗,可现在他并没有这么做,足以说明张扬无意攻打并州。”
吕布反驳道:“张扬若是无意攻打并州,那他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却又是为了哪般?”
曹性摇头道:“这末将便不太清楚了,张扬用兵诡诈,飘忽不定,末将无法猜出他的目的,不过末将可以肯定的是张扬不会攻打并州。”
丁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谁也没有留意到,他本来满面的愁容已不翼而飞,只不过这片刻的功夫,丁原感到无比轻松。
自从张扬起兵的消息传来,丁原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吃过一顿安生饭。
丁原并不是一个文官,虽说算不上名将,但也是戎马半生,身经百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还没交战,便已经胆怯的情况。可是这一次,丁原头一次感到了心悸,就像他第一次走上战场的时候一样,或者说,比那个时候还要紧张。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哪怕是皇帝的命令,丁原也一定会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招惹那个小人屠。
吕布忽然出声道:“义父,既然张扬只是虚张声势,我军何不趁机反攻,就算不能斩杀张扬,也一定要让他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