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谈这个。”赛查太太的神气慌张得可怕。
“好吧,”包比诺迷迷糊糊的回答,“咱们换个题目谈谈:你们的苦日子快要结束啦。”
他打了一个转身,走到窗口把手指在玻璃上敲敲打打,眼睛望着天井,心里想:“就算她爱着杜·蒂埃,我也没有理由不规规矩矩的做人。”
“你怎么啦,孩子?”可怜的赛查太太问。
包比诺突然说道:“护首油的纯利有二十四万两千法郎,一半就是十二万一千。扣掉我付给皮罗多先生的四万八,还剩七万三,加上我放弃租约得来的六万,你们就有十三万三。”
赛查太太听着,激动得那么厉害,包比诺连她心跳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接着又说:“我始终把皮罗多先生看作合伙老板。我们可以把这笔钱给他还债。比勒罗叔公还替你们存着两万八积蓄,所以总共有十六万一。欠叔公的二万五,他准定肯出一张收据作为清讫的。至于我借钱给丈人,作为预支下一年度的盈余来凑起一笔数目把他的债还清,那是谁也不能干涉的。这样……他……他就可以……复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