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香丸各装进琉璃瓶中,封入瓷器,贴好标签。
“窖香三日,三日后见分晓。”雪信说完便瘫软下去,倚着架子,脸颊贴住冰冷的瓷罐,好抵消几分灼热。
把做香当命,一做香就不要命,在这一条上他们是一样的,忘了时辰,忘了吃饭,忘了病痛,可是一旦都做完了,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加倍地涌过来。雪信开始烧得昏沉,苍海心的心也开始揪着疼,他把雪信的额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把她抱下听香阁去。
白日里吃饱喝足的白儿,早就在楼梯下面呼呼大睡,听见有人从楼梯下来,大叫几声,提醒他们它又饿了。然而并没有人理,白儿就委屈地一路跟着,也出来了。
猴子在这个家里算是习惯了他们动不动就闭关,动不动就不吃饭,日夜颠倒,吵吵合合地折腾了。她让小桃小碧别睡死了,等着,看见、听见有人从听香阁下来,就去告诉她,她就让厨房送饭过去。
雪信躺在枕莲馆里,喝了一碗甜羹。
小桃捧了一碗药过来。
苍海心问:“哪里来的药?”他还叫人连夜找大夫,怎么药就煎得了?
小桃说:“是娘子写了留在房里,让我们准备的。”
“我写的?”雪信睁开眼,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