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冒犯。”
“对不起。”
段明朗再次鞠躬，无比诚挚地向林红燕道歉。
林红燕看向还是红着眼睛的段老爷子。
段明朗因为这位老人才调查她的父亲，她却对这位手抖得快要握不住拐杖的老人无法产生厌恶。
“我和她真的那么像吗？”林红燕问。
段老爷子犹犹豫豫地往前走两步，将林红燕又看得清楚些。
“像，五官和脸盘儿都像，但是气质不一样，阿婉性子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她、她做过幼师，望着人的眼神永远是带着柔情和关爱的，就是她犯了什么错儿，或者是想发什么火，也让你不忍心说出一句重话。”
林红燕听着这个描述，莫名地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欺负吧。”林红燕说。
“对对，但是阿婉好脾气，不觉得吃点儿有什么不好，也不计较这些。”
段老爷子说着说着，叹起了气，“局势动荡的时候，很难想象她都吃了什么苦，我后来去找她的时候，连她的坟茔都认不出来，只能回京城给她立一个衣冠冢，以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