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新朝代的建立,不是谋反了旧王朝,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千寻看了看湛蓝色的天,“若国公府成功夺宫,你还能说他该死吗?什么天下人说了算,史书工笔也不过是粉饰太平,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就有说话的权力。失败者,只能被无尽抹黑。这种事,历朝历代都不少,就好比功高盖主的朝臣,本来就该消失,只是皇帝欠缺了一个有力的铲除借口。皇权的至高无上,岂能容忍大臣的权力与日俱增。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
千成定定的望着千寻,他从未想过这么透彻。
他没想到,千寻看事看人,竟会有自己别样的见解。
君逼臣反的例子,确实不少。
轻叹一声,千成点了点头,“当年皇帝确实有心要铲除国公府,只是碍于一些别样的理由迟迟没有动手。也怪国公爷当初太过嚣张,凡事过刚易折,荣尽枯及,便是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