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恣肆地扬起。
沈朝暮怒了,后槽牙都快咬碎,太阳穴更是气得突突直跳,心中对她的不满达到顶峰,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和你计较。”
“听说你这里有热的药和水,匀一些出来,我可以付钱,你开价就行。”
等他身体好了。
看他怎么教训这个臭丫头。
“我的东西,不给畜牲,再多钱也不行,快滚,不然我叫严准了。”顾棠后靠在车板上,姿态闲散。
语调却透着难以撼动的强硬。
严准就是真正的禁军统领的名字,墨司宴顶着的那张人皮面具的主人。
沈朝暮脸色难看极了,“我说了,任你开价,趁着能捞钱,就多捞一点,以后被那老男人抛弃了,也不至于太落魄。”
他本不想说得如此直白。
是她不珍惜机会、一再骂他是畜牲,还把严准那狗东西拿出来当挡箭牌。
被他羞辱也是活该。
“你确定……”
“啊!”
未说完的话,尽数变为惨叫。
车厢的木板没有铺任何东西,表面还有些凸起,脑袋冷不丁撞在上边,痛楚瞬间弥散直身体的每一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