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蓁走近,站在两人中间,对金宵说道:“金公子,金老爷还有机会回头,就看你怎么做了。”
金宵回避她的目光,若是他站在父亲的对立面,会让父亲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
他不能,不能这样对父亲。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若是那些难民知道自己喝的粥是毁他们家园的帮凶所赠,他们会怎么想?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感恩戴德地喝下去?”亓蓁冷冷道。
金宵抬起头,正好碰到她幽深的眸子,那里面纯净无暇,没了寒意,只剩冰凉。
她,对他的怯懦,很失望吧。
“抱歉。”金宵一字一句道,“我不能对不起父亲。”
说着,深深看了亓蓁一眼,又对逝川歉意一笑,转身离开,背影挺直,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还是那个淡然又深沉的金宵。
逝川刚想追过去,面前突然落下四道人影,是金宵的四魅,其中一人拱手道:“逝川公子请留步。”逝川不想动手,只得看金宵的背影越行越远,直到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
逝川对亓蓁道:“刚刚你的话,严重了。”
“我知道。”亓蓁道:“可我们没有时间了。”说着她将一封密函递给逝川,“我派去的人说,西域与中原在边境已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