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均收敛了笑容道,“我们还得驰援柔城!”
认真听着的沈均沉思起来,以他们这一支军队步骑相合的配置和实力又携大胜之威,追击一支新败的如今兵力上还要弱于己方的大军并将其驱赶回川城不算困难,可若要如李牧所说在做到这件事的情况下还要驰援柔城就不简单了,他抬头看向李牧问道,“裨将大人的意思是您亲率本部大军追击这一支川城军,我和三千骑兵驰援柔城?”
李牧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向沈均郑重道,“正好相反,你和三千骑兵自去追击这一支川城军,我和本部大军驰援柔城!”
沈均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问道,“裨......裨将大人是说让我率领这支三千人的骑兵新兵,去追击那一支仍旧有万人左右的川城精锐?!”
“哪里有什么骑兵新兵和川城精锐,”李牧一笑道,“你率领的可是三千纵横无敌的离郡轻骑,是曾在太守大人率领下于益城大败南夷的绝对王牌,而被你驱赶着返回川城的不过是一支不足万人的广郡败卒罢了!”
沈均顿时目瞪口呆,可随即还是起身行了个军礼肃然道,“沈均遵裨将大人军令!”
李牧伸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取了把椅子坐到沈均面前道,“沈均,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这安陵局势我不瞒你,其实极坏,”他面色严肃和沈均一样端坐椅子上将腰背挺的笔直,“柳飞絮拥兵西线对柔城、春阳和楠城其实都有威胁,咱们那位客卿苏先生入了鹿头城已有多日仍未建功,可见那柳飞絮是铁了心要观望到底的,那么一旦柔城失守,则柳飞絮立刻就会拼了命的出兵拿下另外两城中的一座给广郡云家作那投名状,就算柔城不失,一样难保那柳飞絮不会投向广郡往柔城背后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