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嘴硬心软的时候,御琛他……在他心里,您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方连翘摇了摇头,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这一哭,便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堵不住。
安潇潇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也不禁觉得鼻子一酸。
“安小姐,你跟我说句实话。”她突然握住了安潇潇的手。
“您说。”
“御琛的身体状况,究竟怎么样?”
……
凌家。
凌御琛正在床上躺着,佣人端着药碗,伺候他喝药。
昨天虽然吐了血,但安潇潇说过,他昏迷了太久,那些淤血迟早要吐出来才好,这会儿他的身体状态,倒是要比昨天好了许多。
几个孩子今天只上半天课,这会儿正在外面顾自玩自己的。
家里面安静得很。
人在无聊和安静的时候,就总是爱多想。
他手里捏着个很旧很旧的布偶娃娃,这个娃娃,他珍藏了多年,从不轻易示人。
其实母亲离开的那一年,他还太小,关于母亲的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唯有这个布偶娃娃,他清晰地记得,是母亲亲手做了送给他的礼物。
也是他从小到大,唯一收到过的母亲的礼物。
手指不由得攥紧,他怔怔望着那娃娃的笑脸,发呆。
外面有汽车刹车的声音,也许是安潇潇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她回来得倒是早。
几个孩子们在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只可惜卧室离客厅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