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怎么看也看不够。在那些商船后面停泊着该公司的战舰,它们日夜跟随着商船,船上也配备了大炮。因为这些商人不仅要抵御外国人的侵扰,还要抵制荷兰人和英国人的竞争。那些荷兰人和英国人偶尔在公海上,在远离文明的地方,升起海盗旗,受他们国王委托从事抢劫和掳掠。
夏尔和科林神甫沿着滨江大道闲逛。一艘船紧连着另一艘船。他们在一艘雄伟的商船前停住脚步。这艘船的船帆上绘有巨大的徽章,蓝色的背景上是国王的金色百合,再上面是王冠。
船帆上写着“Florebo quocumque ferar”这几个拉丁文。“我在哪儿被种植,我就在哪儿开花结果。”神甫微笑着给夏尔做翻译,“我想,会有那么一天,商人要比王冠更为重要。因为他们四海为家。”
“那么教会呢?”夏尔问。
“教会?它将难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图书馆将取代宗教信仰,如果不再有无法澄清的问题,那么也就不再需要上帝了。宗教无异于无知。”
非洲黑人戴着镣铐被驱赶到滨江大道上。夏尔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们在他心里激起了好奇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