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俺从小便护着刘懿,除了大先生,谁也不能欺负他。
俺是屠户出身,自小既出体力又见血,仗着有把子力气,也有点胆量,俺在五小李被称作‘李大胆儿’,其实,俺的胆子原本不大,但被小伙伴们叫着叫着,便也有了些骨血。
俺还挺喜欢这外号的。
俺虽然有那么点抗猪仔的力气,却不想做恃勇无谋的先锋大将或是拔山举鼎的江湖武夫,再能打、再骁勇的力士,也不过是千人敌万人敌罢了。
在大先生的耳濡目染下,俺倒是学项羽、学卫青、学李牧,做忠卫社稷、报国精忠的大帅,有朝一日,若国难当头,我自要效仿当年冠军侯,率千军万马,裹毡履险,扫清寰宇,平定山川,仗手中三尺之纛旗,立下不世之功勋。
哈哈!这件事,我想想都觉得快哉!快哉啊!
所以,在子归学堂读了两年后,俺便摒弃百家,主攻兵家之攻略,《太公六韬》、《素书》、《孙武兵法》、《黄石公三略》皆被俺烂熟于心,只待有朝一日,可以一展所学,施展抱负。
一次,当俺将心中所想对大先生吐出后,大先生摸了摸俺的‘牛头’,温和地对俺说,“关于兵事,得奖思辱、居安思危之心应有,这所学嘛,还是不展为好,自古以来,有兵法大家出世时,必是天下兵祸连连、民不聊生之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