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这些时日又抽高了不少,已经到陈鸢的下巴了,他白豆腐一样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还是一脸的孩子气。
陈鸢捏了捏他的脸颊,想说话,自己先吸了口气:“哭什么,都多大人了,还是个秀才了呢。”
冬儿擦干了泪,又兴奋起来:“姐,纪爷说你是去找我哥了,我哥呢?我怎么没瞧见他?你不知道,先生教了我们作诗,我还给我哥写了一首……”他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说着,没看见陈鸢的脸色一点点灰白下去。
“丫头,你到是说啊,子乾呢?”纪礼挂心子乾,着急的问,
陈鸢努力扬着笑脸,最后还是说:“子乾他……他好着呢,西边战事已了,他现在可是个副将,跟着军队被召入京城了。”
不是她不想说实话,而是看着纪礼那头发花白的模样,她实在说不出口。
纪礼对他们三姐弟的疼爱,不比对云芷少,若是让他知道子乾不在了,说不定能气的当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