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公为何不来?”
“这……”
曹安哑言,人也清醒了不少。
刘唯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几分关切道:“老夫与范公同僚多年,多少也算了解。他看似严肃不苟,但能做到开封府尹那个位置,你觉得范公会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您是说……”
曹安渐渐明白了刘唯贞的意思。
“范公不来,不是因为他懒得应付这种场面,而是他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宜。朝臣不可结党,这是底线!”
刘唯贞笑着往前走,曹安跟在身后。
二人来到亭台边坐下,看着下面的灯彩长街慢悠悠的闲聊着。
“老夫今日本也不想来的。”
刘唯贞看着下面的彩色灯笼,语气悠然:“但你也知道,这份面子是给范公的,所以老夫不得不来。”
“是,晚辈清楚。”
曹安也笑了,眺望着下方街上的行人:“一个人能走多远呢?若是没有范公等人竭力护着,某恐怕活不到现在。”
“你能这么想,难得。”
刘唯贞转头看了眼曹安,略带几分赞许:“公允的讲,你很聪明!老夫为官多年,见过的聪明人不少,但能如你这般聪慧又有手段的年轻人,却真不多。”
“刘公谬赞了。”
曹安干笑一声。
他从懂事开始,就深刻明白一句话:坏话听三分,好话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