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赶忙继续为她擦拭手和脸。
没过多久,朱泮洋来了,再次展开布袋,烧了烧针,为李沐芷在手臂和头上施针,忧心忡忡地望着双目紧闭的李沐芷。
薛阳不放心,问他:“怎么还烧得这么厉害?再烧下去,人都要废了。”
朱泮洋道:“若是天亮之前,她没有退烧,我便去请母亲,她是女子,我为李姑娘施针诸多不便,母亲来可以更周到为她诊治。”
薛阳一听就急了:“既是这样,为何不现在就去请朱夫人?”
朱泮洋少见地露出锋芒:“我医术早得母亲真传,就算她在也是这样救治,开的药方我也同她讨论过,并无纰漏,她来无非是为李姑娘施针更加方便全面。”
薛阳瞪着他:“那就请朱夫人前来施针,病情哪里是能耽误的?”
朱泮洋转过身来,不肯让步:“我不是愚医,要同母亲论个高下,更不会拿病患的性命争强好胜,李姑娘并非恶症,只是身子虚弱,急火攻心,一日之内她已针灸两次,万万不可再加,否则毫无益处,是以,明日清晨看情况,决定请不请母亲过来,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