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人床的床底下,推开两道木地板搭成的暗门,下面别有洞天,是一处小手术室。咪咪在那里为伤者取出了四颗子弹,缝合了内外大大小小一二十处伤口,输完血后,挂上强力消炎的药水,他爬上房间,把那四颗子弹轻轻放在桌子上:“两万美金,复诊另算,两小时后你们把她接走。”
对方沉默地付了钱,悄然离去,在门口顿了一下,说:“你的朋友,如果我们找到他,你知道我们会做什么?”
咪咪摇摇头:“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另一个病人。不过,我觉得你们可能还是不要找到他的好。”
哈里斯两天后又回到咪咪的住处,他也许是爬防火梯上来的,也许是用信用卡开锁进来的,总之当咪咪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着,从茶几上各种包装袋和餐具的情况来看,他显然轻车熟路地洗劫了冰箱里的各种生熟咸淡。他看到咪咪进来,一边嚼着两根酸黄瓜,一边很愉快地跟人家打招呼。
“咪咪医生,今天会有人来求诊吗?”
咪咪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走过来抢过酸黄瓜罐头,把里面剩下的最后两块捞出来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不好说。”
窗外仍然风雪肆虐,这种天气里杀人放火、打劫强奸的都不多——裤子没脱完,小弟弟都冻僵了,有何乐趣可言——所以因火拼失败或者作案失手而要找密医疗伤救命的,也就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