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柄茫然道:“是这样吗?可是——”
“好了。”卫司韫自嘲一笑:“她连孩子都不愿意留下,你以为她对本宫有何情感?”
贺云初从最初便更因为连生蛊,才有了后续的约定。
她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明白告诉他,不论他身份如何,她对他都没有情爱而已。
卫司韫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产生堵心的情绪。
蔡柄张口忘言,他觉得殿下想的不对,可是又想不出别的解释。
“那孩子呢?殿下当真任由七小姐胡闹,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皇嗣!”
卫司韫眼眸幽深:“这件事,无论如何不可外泄,安排纸鸢过来。”
兹事体大,蔡柄自然知道。
身怀皇嗣,倘若稍微传出一点风声,引来的后果便难以想象。
纸鸢是卫司韫一手提拔的女影卫,平日负责的都是要事。
让她过来,殿下显然是上心至极。
既不告诉七小姐身份,又一副不同意堕掉孩子的打算。
还说没有男女之情。
这么矛盾的卫司韫,蔡柄也是没见过。
可他不能抗命,只能应下了。
雪下的越发大了些,车轱辘撵在上头,留下一串深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