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和徐述也跟着叫人,都是称呼:“婵姨。”
“嗯。”
邓婵淡应了一声。
走到薄晏清面前站定,需得稍微抬头才能和他对视,“好孩子,辛苦你了。”
“把您惊动了。”
“原本是不知道的。”
邓婵冷讽道:“薄家人瞒得挺像样,在今天的葬礼之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薄晏清抿唇。
“死了么,自然是要来送一送的,不然他得等我,哪里死得安心。”
这句话,邓婵说得小声,像是只说给她自己的,可眼睛却是看着薄暮的黑白照。
她拍了下薄晏清的肩膀,手拿开时,迟疑了一下,又拍了一下。
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走向薄老,高跟鞋在地上戳了几步,站定时双手平叠在身前,一瞬不瞬的看着薄老。
“爸,劳烦让让,我儿子要验他老子的尸,您拦着着实不像话。”
“邓婵!”
薄老怒指他,“里面躺的是你的丈夫!你也不肯给他留全尸吗?”
“全尸跟清白比起来不值一提,刚才的话我都听清了,不是说他死得不光彩么,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个不光彩,尸体上证据多,要是匆忙拉着去埋了,可就错失最好时机了,劳烦您行个方便,要是不让,我也不介意让您老休息一下。”
薄老登时警惕,“你想做什么?”
邓婵冷勾着唇角,眼神指使保镖,“还愣着干什么啊,把老爷子拉开。”
保镖迟疑着不敢动。
“拉开!”邓婵道:“要是动他一下他就死了,那死了就死了呗,他这条命算我身上,赖不着你们谁。”